葉書顏知道賀君灝還在背後注視著她,所以她挺直了腰板,抬頭挺胸,把這條並不怎麽平攤的馬路當成了國際T台一樣,連頭發絲兒都透著“姐就是不同尋常”的豁達與灑脫。
從今天開始,從這一刻開始,她但凡再和賀君灝有一點糾纏,那就是她葉書顏不配做人,不知廉恥,自作自受,自甘墮落……
她正義憤填膺地想著,腳下一個沒注意,被一個小台階絆了一跤,身體向前傾斜,重重地就摔在了堅硬的柏油馬路上。
一聲巨響,旁邊的行人都嚇得往旁邊一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東西突然從天上砸下來了。
賀君灝眼睜睜地看著葉書顏摔在地上,倒地的那一刻,他的心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他拔腿就往那邊跑。
葉書顏試圖站起來,但是很顯然,她的腳摔傷了,一動就鑽心地疼。
正在她慌六神無主的時候,賀君灝就已經跑到她身邊來了。
“顏顏,沒摔傷吧?”
他伸手就要把葉書顏抱起來,手才剛碰到葉書顏的大腿處,就被她的一聲慘叫聲嚇得立馬縮了回去。
“腿怎麽了?” 他問。
“很疼。”葉書顏的小臉扭成一團,這可把賀大少爺心疼壞了。
“不會是摔斷了吧?”賀君灝推測道。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葉書顏本來就疼,聽到賀君灝說這些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我說得再好聽,斷了就是斷了啊!”賀君灝是唯物主義者,習慣根據現象推測事物的本質。
“我送你去醫院。”
他小心地避開葉書顏的右腿,將他抱起,走到車旁邊,又把她放進後排讓她躺著,自己這才坐上駕駛位,一點兒也沒耽擱地往醫院開去。
葉書顏躺在車後座,心裏開始自我別扭起來。
就在幾分鍾前,她還單方麵信誓旦旦地宣布,要和賀君灝不再有任何牽扯,這幾分鍾時間不到,她竟然又讓賀君灝送她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