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夜琛又醉醺醺地來找賀君灝了。
他喝了很多酒,不久之前還在酒吧裏左右擁抱,最後依舊啥也沒做,提著瓶高檔好酒就來找他這位好兄弟了。
“怎麽又喝成這樣?”
賀君灝將段夜琛扶進房間沙發上坐下,葉書顏看見趕緊去給段夜琛倒了杯熱水。
“沒事兒,今天難得開心,就多喝了一點兒。”
說完,段夜琛就哈哈地笑了兩聲。賀君灝知道段夜琛也是強顏歡笑,段夜琛心裏的苦,他比誰都清楚。
葉書顏倒了杯熱水遞給段夜琛,賀君灝抬頭對著葉書顏說道:“顏顏,你先上樓睡覺,我跟阿琛有話要說。”
“嗯,好。”
葉書顏看著段夜琛這個樣子就很不對勁,平日裏他都是一副大少爺吊兒郎當的模樣,現在喝得爛醉,總感覺和平時判若兩人。
見葉書顏上了樓,賀君灝讓段夜琛把熱水喝下。段夜琛擺擺手表示不喝,一直催促賀君灝陪他喝酒。
“你也該忘了。”賀君灝語氣低沉,話語裏都是勸慰的語氣,“畢竟也這麽多年了。”
“兩年,算多嗎?”段夜琛抬頭看著賀君灝,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眼前不斷晃悠,“兩年,算多嗎?”
賀君灝立馬不說話了。
自從愛上葉書顏之後,賀君灝自己也清楚,想到忘掉一個曾經愛得刻骨銘心的人,多少年都不算多。
“我陪你喝。”賀君灝邊說邊倒酒。
今天是那個女人的忌日,說是忌日,但是當年也是活沒有見人,死也沒有見屍。
就因為這樣,段夜琛這幾年才一直不曾放棄到處尋找那個女人的下落,他總是自我麻痹地告訴自己,那個女人還活著。
“我最近做夢老是夢見她,夢見她給我做飯,夢見她對我笑,最後夢見她去了那個破樓,坍塌的牆壁一點一點壓在她的身上,她的全身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