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林也沒想到妻主會給他這麽多，擺擺手，沒全拿走。
從妻主的手裏拿了五個銅板，其他的推了回去。
冷妗妗看他隻拿了五文錢，也沒說啥，放進了懷裏。
顧林心裏的想法是他們有五個人，一人一文剛剛好。
雖然他們這些賣藝的不容易，但他們也幫不上別人啊，隻能說他們看了之後，付自己那份捧場錢。
他還怕裏麵有幾個姿色不錯的看上自家妻主，纏上來，他才不會那麽傻呢。
他可不能帶頭亂謔謔家裏銀子。
銀子拿著去買肉吃買糕點，不好嗎？
男子到顧林他們這兒的時候，顧林就把五文錢放進了盤子裏。
男孩抬頭看了一眼，又很快低下頭，道了謝往旁邊走去。
……表演處還在繼續，接下來表演的是頂碗雜技。
隻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頭上頂著高高的一摞碎花青瓷碗，柔軟而輕鬆地舒展著四肢，做出各式各樣的動作，一會兒臥倒，然後起立，接著又抬起了一條腿。
最後，他騎在另一位同樣年紀不大的少年身上，兩個人一塊兒用各種姿態轉動著身軀，運轉著瓷碗。
站在別人晃動不平穩的身體上，是很難保持平衡的，他頭頂上的一摞碗，搖晃得越來越厲害，哪怕麵上強裝鎮定，心裏也是不安跟害怕的。
在一個大弧度轉身的刹那兒間，一大摞的青瓷碗突然從他頭上掉了下來，瓷碗頃刻間碎了一地，兩個男孩也都摔倒在地，很是狼狽。
在一旁本來笑看著的中年女人，一見這情形，拿著鞭子就朝兩個男孩的身上用力的抽打了幾鞭子，嘴裏也是罵罵咧咧說著難聽的話。
兩個少年隱忍的低著頭，沉默的受著。
仿佛挨打已經是家常便飯，習慣了，就連哭泣都變成了奢侈的事情。
人群中全是掃興跟抱怨的聲音，大家隻覺得影響了她們的觀看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