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梅一家子是十一假期的第一天就到了B市的, 來到B市之後,郭梅和時向東就趕著去找當初的經紀公司,而時傑則是吊兒郎當的去幾個著名景點轉了轉。
等到郭梅和時向東終於在改換姓名的辦公樓弄清楚, 那個簽約時染的星瀚經紀已經正式宣告倒閉的時候, 已經是三號了。
郭梅攏了攏外套, 嘴上半點不饒人:“我都說了你這個侄女兒心機重,你看看, 這邊都倒閉了, 她偷摸著也不聯係咱們。就是不想給咱掏錢了!”
郭梅恨鐵不成鋼:“那時候我都說了,嘴上說著沒用,你跟她說工作了得往家裏交一半工資抵她的撫養費, 那就該落到紙麵上!咱們兩口子費心巴力的,養大了她還不能要點補償了?你看看這,她跑到大城市, 心就野了。我不管,這次找到人,就得給她帶回老家去,給她說一個離得近的婆家!”
時向東抽著煙,愁眉不展:“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還不是找不到人在哪兒?”
人不見了,說這些打算也是說給空氣聽。
時向東有點後悔:“早知道不該把身份證給她的。”
拿了身份證, 這丫頭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自己難道還要報警找她不成?
郭梅不覺得這不可以:“那就報警啊,她再是個成年人,咱們作為她的親人難道不應該知道她在哪兒?她倒是想得美, 自己吃香喝辣去了, 把咱們一家三口撂在地上。”
郭梅不管別的, 她就是一門心思覺得自己虧了。
時染長得好, 本來上大學之前就有人問親事,雖然現在法定結婚是二十,但小地方也沒人計較這個,先訂了過門,到了歲數再去領證的也很多。
後來還是時向東攔下來,說是她考上大學了,不去讀到底不合適,他還有個正式工作呢,周圍一圈也是十幾年的老鄰居,不讓小孩讀書說出去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