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君卓聽到檀盛的話, 整個人繃的更緊:“你什麽意思?這是在宮中,諸位皇子麵前,話可不能亂說!”
檀盛唇角掀起諷刺弧度:“我也是才想通, 殺死兩個人的凶手,是你吧?”
“如我們這等公侯府邸,外麵百姓聊起來, 看到的都是富貴,亂花迷人眼, 然你我心裏最知道,彼此是什麽模樣。”
他看著單君卓:“安恪侯府家風不正,早已無往日榮光,你們並非不知道別人嘴裏怎麽評價你們, 仍然活在過去的榮耀裏, 認為威懾強壓就是一切,認為貴人靠山就是一切,多年來汲汲營營,從不掩蓋自己的野心,而你——”
“你單君卓承侯府衣缽,不以為恥, 反以為榮, 一身心機手段, 似為此而生,侯府看似烏煙瘴氣,老侯爺身體敗退,眾子爭位, 實則一直是你在暗中操控, 左右府中一切, 你至今未婚,不是沒有過未婚妻,是因為嶽家突然勢敗,未婚妻已然配不上你,所以必須要急病去世;你要尚公主,並非真心喜歡五公主,想給五公主更好的生活,做她的依靠,是因為你想綁在皇家這艘大船上,綁的更緊更牢;這麽討厭庶弟,卻並沒有下死手針對,是因為庶弟很有用,所有出頭的事,都可以挑撥他來做,是麽?”
他這幾句話,聽的座上小郡王都要為他叫好了。
薑玉成慢悠悠甩著扇子,先看向四皇子——
瞧見沒,人家嫌棄你呢,你這大腿顯然不夠粗不夠硬,人家覺得不保險,尋思著得再抱一個呢,怎麽樣,開不開心?
見四皇子表情冷硬,薑玉成又轉向單君陽——
你這兄長從來沒有關心過你,也不是打不過你,隻是在利用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他出頭哦,意不意外,驚不驚喜,還要不要繼續玩下去?
單君陽表情當然也好不到哪裏去,深深垂了頭,不欲讓別人看到他在想什麽,但身側緊握的拳已暴露了他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