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詹易嚇得兩股戰戰,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孟行章嘲諷一笑拉緊了韁繩,將馬兒調了個頭,他翻身下馬,朝孟聞秋道:“想吃兔子還是要拿去養著玩兒。”
孟聞秋神色淡淡:“烤了吧。”
馮詹易方才被嚇了一大跳,見兩兄妹將他視為空氣,胸中惱意更甚。
“孟行章,你竟然敢這麽對我!你現在若是給我磕頭道歉,咱們的事便一筆勾銷!”
他惡狠狠地,生怕輸了氣勢一樣。
可孟行章沒拿正眼看他,甚至哼笑一聲。
另外四位少爺也都陸續下了馬,身後的侍從拎著戰利品,血淋淋的味道撲鼻而來。
於雙瑢見到馮詹易那張臉,就覺得反胃,本來還臉上還洋溢著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先開口道:“這是哪位?”
另一人接茬道:“馮家大少爺,怎麽,認不出來了?”
“一張臉腫得像頭豬,誰認得出來?”
於雙瑢是讀書人,讀書人嘴巴上從來不輸,更何況又是馮詹易這種肚裏沒有半點墨水的。
兩人在那晚都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會兒一唱一和,馮詹易臉色白了又白青了又青。
“你們,你們別後悔!”
馮詹易抬眼看了看,四周駐守的士兵都是大將軍的人,他又回頭望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護院,眼看著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過,氣得抬腿便朝其中一人踹了一腳:“沒用的東西!”
於雙瑢又在一旁說著風涼話:“馮大少爺本事可真大,就會拿下人撒氣。”
馮詹易氣得伸手就要往他臉上招呼,卻被他躲了過去。
君子動口不動手,於雙瑢有些惱了:“馮詹易,你真當自己是國舅爺在這拿喬?”
孟行章也臉色鐵青,孟聞秋卻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後走上前去。
女子聲音嬌媚,如夏日裏的一道洪泉:“太後與皇上剛歇下不久,你若是想大動幹戈,到時候太後怪罪,可別哭天搶地讓皇後娘娘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