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聞秋兩耳不聞窗外事,在家中養了幾日的傷。
小桃也沒敢懈怠,亦步亦趨跟在她跟前,生怕再有差池。
徐雲蓁來給孟聞秋送繡娘新做的衣裳,同時也帶來一個消息。
太後下旨,廢皇上和廢後都被貶為庶人,流放去了西北荒涼之地,新帝即位,定在下月初十,是由司天台算過的好日子。
徐雲蓁說到此處支支吾吾,孟聞秋便問:“新帝是何人?”
“此事說來話長,不過太後原本屬意的人選是方珩舟……”
孟聞秋下意識往手臂上的傷摸去,想起那日因著方珩舟的兩箭,保住了一條性命後,便再也沒聽到他的消息。
還沒等她開口詢問,徐雲蓁又道:“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方珩舟竟給拒了,聽說太後娘娘為此氣惱,日上三竿都合不上眼。”
這話必定是誇大,可太後娘娘不痛快自然是真,不論身份年紀或是膽識,滿朝上下方珩舟是最合適的人選。
孟聞秋垂著眸子,徐雲蓁便又道:“你大哥說,方珩舟在南衙禁軍中聲望頗高,他要是答應,也無一人敢質疑。”
“太後娘娘終究還是沒有逼他。”
徐雲蓁點頭:“畢竟是親侄,總歸有些情分,太後娘娘也不是真的生氣,新帝即位後方珩舟便會輔佐左右。”
“新帝是端譽王側妃生下的兒子,現年不過八歲,端譽王走得早,太後對這個侄子倒是憐愛。”
孟聞秋點點頭:“我記得那個小世子,那側妃……”
“生母總要給封號,那側妃又和葉家有些淵源,倒也不怕外戚。”
孟聞秋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新衣裳,徐雲蓁看她出神便又道:“姨娘昨日托人回來傳話,說是憐玉病了,病得不輕。這事我去請示了爹爹,爹爹讓我給她們找了一位大夫。”
“我還憂心了半日,傍晚聽說也沒什麽大毛病,大夫說憐玉她是心疾,心疾需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