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眠心裏一驚,再看那著明黃色長袍的人,身量纖纖,玉骨冰肌,抬起一雙纖纖玉手利落撕掉了臉上的麵皮,正是寧溪!
“這麽快就看出來了。”寧溪踱步至葉思卿跟前,粉麵含春,“怎麽,嚇著美人了?”
可這裏是皇帝的密室,她怎麽就這樣輕易進來?難道寧遠遭遇了什麽不測嗎?陸眠心想。
“東西呢?”寧溪輕巧一抬手,攤開素白的掌心,五個指甲豔如滴血,“交出來,我便放過你。”
葉思卿一攤手,“沒帶。”
這倒是說的實話,但寧溪肯定不信。
“喲,敢空手來見皇上,膽子不小啊。”她一轉身,明黃的衣擺在地上回了個圈,到桌前複又坐下,翹起腿道:“葉思卿,你的法力是頂級的,本公主也知道無法強逼你。不過有一件事兒,你可能想聽。”
陸眠一直站在葉思卿身後,忽然被寧溪嘲諷的眼神掃到,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了。
“你說,若我那弟弟知道他花大力氣請來的捉妖師裏竟就有一個大妖,他會怎麽看你們說的話呢?”
空氣陡然凝固。
陸眠一驚,在寧溪灼然的目光下緊閉著嘴,簡直不知下一刻會發生什麽。
葉思卿笑道:“鑒別人與妖,是捉妖師的事情。眼下京城所有捉妖師俱有報備。不知公主所依的鑒妖人,本身是人還是妖呢?”
陸眠聽著舒了一口氣,心道:這意思就是說,全城所有捉妖師我都認得,沒誰會給你做這種鑒定。你若用妖來做鑒定,那就更加滑了大稽,還想讓人相信嗎?
寧溪亦笑了,“你這樣想也算有道理,可我那弟弟未必這麽想啊。妖這種事,自然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你說是嗎,陸姑娘?
不過啊,我可是很為你們考慮。這件事兒,我眼下還沒說出去。”
她悠悠起身,走到陸眠身旁,上下打量著她,“如此美人真似海棠醉日,也怨不得修道的人都起了凡心。隻不過啊,是隻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