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協議細則中, 指名要求這場對賭,杜喆也必須作為求生嘉賓親自參加這場求生競賽的條件。
杜喆整個血管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他抬頭看向冰涼涼看著自己的文夏,在那瞬間, 他不知是因為過度亢奮,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有些恍惚。
朦朧中, 隻見她眼尾微挑、薄唇輕啟,“怎麽樣, 杜總敢嗎?”
眼前之人, 似是摻了劇毒的美酒,讓他額角的青筋都按捺不住的跳動。
他沒有接文夏的這句話, 收回視線將協議中的所有條款一項項看完。
然後在最底部的簽名處, 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並按下了指紋確認生效。
“叮”的一聲提示, 文夏已經提前簽字了的對賭協議生效,確認文件自動向簽署雙方的光腦各自發送了一份。
文夏滿意的收回了光腦, 看也沒再看陰翳的盯著自己、像要向誰證明他膽量的杜喆一眼, 踢開辦公室的那扇自動門, 消失在了杜喆的視線中。
而杜喆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般, 跌回到了椅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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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杜喆始終都處於一種情緒激昂的狀態中。
直到薑燁晨突然告訴他,她哥哥要舉辦一場家宴,讓他一起去參加時, 他的大腦才終於能夠再次正常思考。
想到薑夜沉必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宴會中更有可能麵臨他的當麵問詢時, 更如同兜頭澆下一盆涼水。
瞬間澆熄了這些天胸中熊熊燃燒的火焰。
倒不是說為自己的這次行動後悔了, 而是因為, 他之所以能夠輕易被文夏挑動心弦,內裏的兩大驅動力,一是拿下文夏、二是挾功逼婚。
在薑夜沉眼中,對自己的用心必然是洞若觀火。而他為什麽非要拿下文夏不可的源頭是什麽?薑夜沉更是一清二楚。
燁晨自然是從來都文靜懂事,又對他們做的這些事情從不感興趣。他們相處的這些年,隻要他做到了適時關心和表達愛意,燁晨從來都是滿足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