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
孟喬探過身子想要把鬼嬰撈起來, 但小孩子化成一片黑霧不見了。
她尷尬的摸摸自己的臉。
我有這麽可怕嗎?
鬼都能嚇沒了?
不是剛才還叫媽媽呢?
嚴穆剛才什麽也沒聽到,但憑借直覺感覺到有些事情不對勁,便返回浴室。正好看見孟喬裹著濕漉漉的白色浴巾, 光著腳站在地板上,擰著小眉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浴缸。
他看了眼浴缸還有波紋的水麵,問道:“剛才有人?”
“是,從浴缸裏。”孟喬用手指骨節抵著太陽穴揉了揉, “是個小孩子,但好像沒什麽攻擊性, 可憐巴巴的。就像是鬼片裏那種含冤而死的鬼,和那種泰國養小鬼的情節不一樣,沒什麽煞氣, 感覺就像是在……提醒我之類的?”
嚴穆知道孟喬撕破了娃娃就一定會有事情發生, 剛才自己隻是檢查了一下陽台,但憑著直覺叫了孟喬兩句,她沒答應便知道不是有幻境, 就是什麽奇怪的東西讓兩人之間生出了一道屏障。不過好在鬼嬰的力量並不強大, 屋內並沒有其他奇怪的幻術,所以他徑直返回了浴室。
“那還洗嗎?”嚴穆問。
孟喬頭發上頂著一坨軟綿綿的白色泡沫, 肩膀上也有玫瑰浴球粉紅色的花瓣。粉色旖旎光澤輕覆在肌膚上,一瞬間讓嚴穆覺得她的皮膚下麵也是飽滿的鮮花汁水。
“要洗的,黏黏糊糊。”孟喬打開了淋浴室的門, “你轉過去,在這兒陪著我, 我可不想洗著洗著從地上爬出來一個小孩, 那個角度我可能會把它一腳踩死。”
嚴穆想象了一下孟喬描述的尷尬場景, 笑了笑說:“好。”
洗完澡後, 兩人便準備安然入睡了。柔軟的床墊,徐徐的海風,落地窗外型沉甸甸,波濤拍打著海岸。孟喬從來沒有住過離海這麽近的地方,畢竟這種位置看起來就很貴。她窩在嚴穆,一條腿像一隻貓咪在男人的小腹上掃來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