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間的路上, 孟喬又問:“你今早吃的也是送來的那份飯嗎?”
嚴穆說:“對,和你的一模一樣。”
“那你之後又吃了什麽?”孟喬問。
“什麽都沒有。”
孟喬看嚴穆的樣子,理所應當懷疑起有人下降頭, 但嚴穆身上並沒有腥味也沒有血味,看起來和她的背景知識並不一樣。月經降是東南亞常見降頭術的一種,需要女子月經期間的第一滴血製成降頭,讓男子飲下, 就可以讓這個男人無條件的愛上這個女人。當年很多前往香港、新加坡的菲傭會使用這個方法替代女主人的位置,或者報複條件苛刻的男主人。
不過嚴穆更像是被什麽東西迷惑了。
“還有哪裏不舒服?”孟喬一本正經的回頭問。
嚴穆, “現在好很多了。”
“那就是還有。”孟喬抓住了這句話裏的漏洞。她挽著嚴穆的手臂快步往屋內走,“以免你出現什麽越軌行為,我決定先讓你長長記性。怎麽可能有人跟我一樣呢, 小蕎都跟我不一樣。你下次要是再被迷惑了, 我先謀殺親夫。”
“好。”
嚴穆被無奈笑著,看著孟喬火紅一片的耳垂。
海風中是微發鹹的味道和椰子的香氣,陽光依舊很好, 金燦燦的光暈照射在落地窗上。屋內小院的泳池也被照得波光粼粼, 如同大海一般。
“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嚴穆口吻嚴肅,但表情卻有些輕鬆。
床鋪咯吱咯吱的脆響, 掩蓋了原本的衝動。
空****的房間中,出現了一些細碎的、陌生的聲音。
孟喬腦中迷迷糊糊聽不真切,想要努力辨認似乎聽見了嬰兒啼哭的聲音, 以及輕輕敲打玻璃的聲音。
嚴穆察覺到她情況有些不對,停下了撫慰的動作, “怎麽?”
“繼續。”
孟喬沒管。
嚴穆沒有往窗外看, 但他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麽。如果他此時掀開窗簾, 一定能看見一張烏青色的嬰兒臉密密麻麻的並排填滿了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