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孟喬和嚴穆準備去檔案室看看。
路過大堂，昨天搜出來報紙的攝影師孔哥背對著兩人坐在落地窗前，身體哆哆嗦嗦，手腕顫抖，正在又寫又畫。他背影看起來像是癲癇症犯病了一樣，晃個不停。而麵具女站在他旁邊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這倆人是什麽時候跑到一起的？
“怎麽了？”孟喬走過去。
麵具女轉頭，脖子發出“嘎吱”一聲清脆的響聲，著實讓孟喬覺的眼前人的脖子就要斷開了。
她打量著麵具女的脖子，“你沒事吧？”
“沒事。”
這是麵具女第一次說話，聲音冷冰冰的，絲毫沒有感情。與孟喬清脆的像是蘋果一樣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麵具女說完沒有搭理孟喬，轉而低頭觀察著像是被附身的孔哥。
孔哥拿著自己的小筆記本，他手裏沒有拿筆，而是用指甲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男人的指甲把紙張摳出來幾個大洞，但依舊在破爛的紙張戳個不停。
孟喬蹲在他麵前，才發現低著頭的孔哥兩眼翻白，眼皮不斷地眨，嘴裏支支吾吾念念有詞。
嚴穆抽掉了男人手中的筆記本。
“欸！你這人！”孟喬皺眉看了眼嚴穆，想說人家好歹還在本子上寫字呢，怎麽能直接拿走？
嚴穆聳聳肩，打開本子認真端詳孔哥究竟是寫了什麽。而孔哥並沒有意識到嚴穆已經拿走了他的筆記本，手指開始在膝蓋上劃來劃去。攝影大哥穿著黑色的短褲，膝蓋的位置正好暴露出來。經過孔哥自己一係列的亂戳，皮膚已經發紅，出現了一條條粉色的腫脹。
“孔哥，孔哥？”孟喬在他眼睛揮揮手，“不會吧，他這是魔怔還是附體了？這不科學啊。”
嚴穆打開筆記本盯著光亮揣摩男人究竟寫寫畫畫了什麽。但是由於字跡全部都疊加在一起，根本看不清男人究竟想要表達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