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門沒有被木板釘死。
夏零問:“誰把木板拆下去了?”
穀秋摸了摸門框, “是木板還沒有釘上。小寶貝,你不會現在才發現今天有什麽異常吧?”
“今天,村長有異常。”夏零在認認真真的答題, “廟也很奇怪。”
穀秋挑眉問:“你沒發現死去的人都活過來了嗎?”
夏零微微一愣,“真的假的?”他今天的關注點都在穀秋身上,自然也沒有留意別人如何。昨天的膽戰心驚還讓心裏拔涼,但現在穀秋的話讓他汗毛都豎立起來了, “怎麽會都活了呢?你沒騙我。”
“騙你做什麽,上課不好好聽講是要被老師留堂懲罰的。”穀秋拍了拍他挺翹的屁股, “進去看看,別僵在這裏。”
廟內一片亂七八糟,神像的頭依舊依舊不知所蹤。穀秋用手指摸了摸神像頭部斷裂的痕跡, 說道:“是剛砍的, 新鮮的呢。”
夏零低頭看著地上七零八落的壽桃、蘋果和半個雞腦袋,“砍頭做什麽?這地上還有白蠟燭,看著夠瘮人的, 感覺和村裏那大白布是一套。我說, 咱倆以後結婚不要搞西方那套,白布太瘮人了, 就該大紅床單怎麽樣,喜慶,還辟邪。”
穀秋悶著樂, 不知道小男友是怎麽從白蠟燭想到了結婚,不過還是說, “都隨你, 你就算想穿個秀禾服我也隨你。”
“喂!”夏零見穀秋逗自己穿女裝, 也不害怕了, “要穿你穿,你白,穿著好看。”
“淨扯這些沒用的。”穀秋和夏零兩個人的時候,話就變得躲起來。
他側了測身子,注意到香灰地上的腳印,隻有兩排,看得出來有人進來又出去了。但前天他們來廟裏的時候,灰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腳印。
穀秋懷疑,今天的時間應該是被重置了,或者他們因為某種原因穿越到了事件發生以前。那麽時間還是線性流動的嗎?他們會從來一次前天發生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