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張彧沒有去河裏洗澡,隻舀水擦擦身子,衝一下腳,換上昨天晚上洗的衣服,上炕躺下睡去。
張彧一覺睡到林三丫起來,這一覺睡得沉,醒來後精神大好,他緊跟著起床,刷牙洗臉後,拿上彈弓,提著裝髒衣服的洗衣籃,肥皂進放洗衣籃裏。
提著籃子疾步來到河邊,走上石橋過對岸,在對岸靠近山腳的麥地裏用彈弓打到兩隻肥肥的灰兔收起來。
轉身來到河下遊沒人的地方,把衣服脫了,隻穿著褲衩,用肥皂好好洗頭洗澡,整個人洗幹淨,全身清爽!
張彧前後左右看了看,沒人,迅速脫下褲衩,快速擰幹水重新穿上,穿上衣服,摸摸頭上的短發,真方便!對短發,他接受良好,沒什麽心理不適。
接著他用肥皂搓了髒衣服,搓出黑乎乎的汙水,衣服在河水裏漂洗幾遍後,布料顏色變淺了,這衣服真夠髒的。
打仗的時候可以幾個月不洗澡,不代表張彧不愛幹淨,隻要有機會,他就會把自己打理幹淨整齊,現在好了,不用再過那種幾個月不洗臉不洗澡的鬼日子。
把衣服擰下水,不敢用力擰,就擔心一用力,衣服變成幾塊碎布。
回到家把衣也搭在晾衣架上,天完全亮了,後院豬叫食的聲音很吵鬧,也許他昨晚說的話對他們衝擊太大,男人們都不見人影。
廚房門口就建設十二歲的三姐在用切碎的野菜攪拌著糠,準備喂雞。
王大花苛刻他們母子倆,對待兒媳婦和孫女也好不到哪裏去,家裏的姑娘個個麵黃饑瘦。
在張彧看來,也算可以,多少年了,他不敢去細想被金人攻陷後的縣郡、那些來不及南逃的婦女和姑娘們的遭遇。
在八百多年後回首,當時所有仇恨、恥辱都埋在了曆史長河中,湮沒無痕。
張彧進房間插上門,拿出兩個昨天中午買的二合麵饅頭來吃,和記憶中的一樣,很暄軟,帶著一絲食物本身的甜味,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