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娘的心結,張鐵石早晚會帶他們回來,不意外,這和他沒什麽關係。
張建設賊兮兮地說:“三哥,中午奶奶從屋裏出來去做飯,哇,奶奶的眼神好滲人!當時嚇到我了”。
張彧說:“所以我說她有病啊,這麽多年,她心心念念的城裏兒媳婦孫子孫女要回來,不是高興,反而在琢磨事,不是有病是什麽”。
張鐵石和後媳婦生兩兒一女,大的隻比他小兩歲半,當年他還沒有滿周歲,張鐵石就回來離婚。
張建設小聲說:“我爹說奶奶心裏一直憋著氣,等著那個女人回來,她要出氣”。
聽爹這麽說,他也覺得奶奶有病,奶奶為讓大伯後媳婦回來,虐待三哥和林大娘,想讓他們生病死,現在人要回來,奶奶又要對付她,像三哥說的,不是有病是什麽。
這和他沒關係,懶理那些破事,張彧說:“那些事和你也沒關係,去紮馬步”。
“哦”,張建設應聲去紮馬步。
張彧從炕上下來,伸下懶腰,第二場雪化後他去查看過陷阱,過去十多天一直在家裏,明天進山看看。
從堂屋出來,來到後院暖棚,暖棚裏一片綠,葉昆提的這個意見真的很不錯,生菜,菠菜,碗豆,蒜苗,小蔥,香菜長勢很不錯,一畦韭菜隻有巴掌長,種的幾棵番茄和青瓜長得很慢,還沒有開花。
看過一遍,張彧去挑幾擔井水來澆菜,井水不算冷,澆著正好。
次日早,張彧天亮後才出門,山上樹木蕭條,北風呼嘯,他戴上帽子,脖子圍著針織圍巾,這東西暖,能檔住往脖子下灌的風,戴著棉手套,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這讓他想起幾回雪地行軍的往事,保暖衣物和糧食不夠,取暖的柴禾也找不到,過程自不必說,真是不愉快地回憶。
一陣大風刮過,張彧醒醒神,疾步向山裏,第一個陷阱有一隻凍硬的野羊,肉還能吃,他收起來重新弄好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