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這麽一出,張彧沒了看風景的心情,大步走回去,回到村裏,還沒到下工時間,路上遇的人不多,遇到的也是上年紀的老人,或是半大孩子,小孩子。
遇到他的人都好奇他為什麽拿著一根長木棍。
碰見他的老人不由發問:“鐵蛋,你拿著木棍做什麽?”,這孩子該不是拿棍子去和人打架了吧?
張彧簡要回答:“練武”,現在的人變長壽了,眼前的老人六十二歲了,還很有精神,村裏有好幾個像他這樣的老頭老太太,還有比更他年長的。
練武?練什麽武?鐵蛋聽故事聽多了,傻了嗎?老人疑惑。
半大孩壯著膽子,好奇問:“鐵蛋哥,你拿木棍要打誰?”。
張彧:“沒打誰”。
繼續往家裏走,“鐵蛋,你拿個棍子做什麽?”,在一個拐角又被人問。
“練武”,張彧看過去,是張貴山唯一的弟弟張貴友,一個精幹的老頭,兩家關係一般,他喊一聲:“叔公”。
“嗯”,張貴友應一聲說:“快回去吧,今天你家不知怎麽回事,一整天安安靜靜的”,他那個嫂子居然不罵人了,很不正常。
“嗯”,張彧應一聲繼續走。
回到家,家裏果然安靜,院子裏沒有一個人,廚房冒煙了,事反常必有妖,不管王大花出什麽招,他張彧都不懼。
回房間裏間,他把書包放炕上,木棍立炕邊,炕上靠著牆是早上他給林三丫的小布袋,他提一下,份量沒減輕,她兩餐都沒做飯吃?
“三哥,三哥”,後小窗外傳來張建設的叫聲,張彧出聲:“進來”。
張建設從屋後麵跑到前麵,房門開著,他站門口:“三哥”。
張彧從裏間出來,外間一個能坐地凳子也沒有,更不用說水杯了,兩人就站著說話。
張建設臉上擔憂,小聲說:“三哥,今天奶奶整天安安靜靜,早上叫大哥去公社買碗,中午吃了玉米餅和炒菜,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