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樂握著紙條如坐針氈。
他才十四歲,小的他都沒好意思薅自己身上的探索點,景康帝這麽著急做什麽。
知道真相後,邊樂更目不斜視。他打賭現在周圍一定有不少景康帝的“細作”,要是他瞄一眼,過兩天被窩裏又多個人出來怎麽辦。
邊雲舟跟六皇子抱怨:“你說我娘給我看那些有什麽用,到最後還不是隔開了。”
六皇子謹遵不能妄議長輩的原則,對邊雲舟的抱怨充耳不聞,隻盯著手中的茶杯,一絲反應也無。
邊雲舟扭頭,想換一個人抱怨,發現他三哥正閉著眼靠在椅子上睡覺。
邊子晉今日稱病,但知情的人都知道他是“被迫”生病。太子和大皇子來了就去搞小團隊,和其他人相談正歡。邊雲舟挑來挑去,竟然隻剩邊樂有閑心聽他說話。
“賞花宴幹坐著有什麽意思,賞花去?”邊雲舟走到邊樂旁邊,拉他起身。
如果能走的話,當然最好,邊樂點頭同意。他將手心裏的紙團偷偷用拇指指甲摳碎,然後塞到香囊之中。
“既然是賞花宴,賞自己殿內的花也行吧。”邊樂想找個理由早退,這裏他待著太別扭了。
六皇子頗為新鮮的看著他倆。
幾日不見,兩人關係這麽好了。
邊雲舟看見六皇子的眼神,調侃道:“哈哈哈哈,六弟不要吃醋,在哥哥心裏你才是最重要的。”
他說的是實話。他們二人年紀相仿,對爭權奪勢同樣沒有興趣,所以從小他無論去哪玩都帶著六皇子。沒和邊樂熟悉之前,這皇宮裏他唯一能說的上話的兄弟,隻有六皇子一個。
六皇子耳朵尖紅了紅,羞惱道:“你什麽時候能把這胡說八道的毛病改改。”
“哈哈哈哈哈哈。”五皇子大笑,拉著邊樂走了。
三皇子聽到弟弟們的對話,睜開一隻眼。
很好……他也可以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