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的事情公之於眾後,滿朝嘩然。
原先支持過四皇子的人紛紛夾起尾巴,生怕景康帝看他們不順眼連同他們一塊收拾了。
淩睿作為邊子晉的男妻,本應在砍頭的範圍之內。但淩誌民跪在勤政殿外整整七日,懇求景康帝放他一馬。
他們二人成婚之日尚短,婚事也是景康帝強行促成的,考慮再三,景康帝饒他一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景康帝剝奪了淩睿考取功名的資格,讓他永不得入仕。
淩誌民並無不滿,隻要淩睿活著就很好了。換做上一任皇帝,恐怕連他都要一起掉腦袋。
淩睿留守在縱州,遲了好些日才得到這消息——還是被人趕出縱州之後才知道的。
縱州的官員們怕牽連到自己,著急忙慌的將人趕了出去,連理由也不曾告知他。
淩睿在回都城的路上看到城牆上貼著邊子晉的通緝令,當即暈了過去,在客棧待了好些日子。
淩誌民知道兒子病了,請了幾天假,親自去接他回來。
他坐在淩睿床邊語重心長的道:“從今以後,你連想都不許想,明白嗎?”
淩睿默默流淚,不肯點頭。
“爹老了,經不起折騰了。等回去,爹給你找個小門小戶的女子,好好過日子,行嗎?”淩大人懇求道。
他就這一個兒子,不想讓他再入歧途了。
淩睿倔強的沉默。
淩大人無奈,隻能先將人帶走,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吧。
抄家的那天晚上,景康帝派人把邊子晉追回來。但從都城到縱州,路上竟無一人見過邊子晉,仿佛這人蒸發了一般。白刀主動接下追查任務,他派人去那日襲擊的地方去找,也毫無線索。
或許是某些人將他帶走了,但誰會這麽大的膽子,竟敢窩藏罪犯?
白刀將去過那條路上的人挨個搜查,但目標人群太大,或許等他查到,那群人早將邊子晉送往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