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行動派,溫念在真誠道歉的時候,從不止於口頭道歉。
她慷慨地給了對方兩個補償方案,以供選擇。
其一,讓他殺了她。
其二,她嫁給他。
看到對方為難的樣子,溫念還開解道:“你看,我現在穿著嫁衣,手裏又拿著劍,你選哪個都很方便。”
司塵:“……我沒事,你不必如此。”
“有必要的,不補償的話有違我的做人準則,你兩個都不選的話,我就自殺。”
他:“……”
先生雖然守身如玉幾百年,從不跟病患亂搞關係,但為了病人好好就醫,不要作死,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第二個補償方案。
溫念彎起眼,將捅過人的劍丟在地上,轉身對目瞪口呆的圍觀群眾說:“你來當司儀吧。”
常思語:“好、好的。”
“畢竟是借別人的地方成婚,我去問問主人家的意見。”
溫念走進屋子,停在十一和“妙妙”身前。
兩人還是之前的姿勢,但眼珠子以一種詭異的角度看向了她。
她神色坦**,仿佛自己沒有背刺隊友,憂慮地說:“很抱歉,我殺不了他,你要出去補刀試試嗎?”
兩人:“……”
十一幽幽地說:“我們之間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仇麽?你這麽想讓我去死。”
溫念染血的指尖抵在胸口上,說出的每個字都帶著凜然正氣:“因為我是個善良的人。”
桃花穀現在的主人不一定是個壞人,但麵前這個顯然是個魔頭。
“我也不過是個可憐人,沒什麽壞心思的。”
十一麵容青澀,宛如少年,他楚楚可憐地說起這種不害臊的話竟沒有違和感。
他:“這世上殺過人的修士何其多,你要如何斷定他們的正邪呢?”
“你說的很有道理。”溫念點點頭,“既然你不想試著去殺了他,那就來替我們舉辦婚禮吧,我相信你的專業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