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溫梅月這個便宜姐姐,溫念一直沒什麽好感。
當對方楚楚可憐地看著她的時候,似乎總是在醞釀著可怕的毒計。
導致她非常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因為溫梅月的求情,才來到桃花穀的。
而且她覺得,自己跟司塵認識,應該比溫梅月成為司塵的病人要早很多。
畢竟,她曾經以病人的身份刺殺過他很多次。
再結合她對司塵無由來的不喜和殺意,合理懷疑所謂的原著,所謂的be,都是為了殺死他。
溫念不喜歡被安排。
哪怕這個人是她自己。
帶著笑意地看了會兒溫梅月的崩潰與癲狂,溫念轉身。
隔著重重的桃花,朦朧的雨簾,她看到先生好看的眉眼。
他依舊沒有笑,但很認真地在看她。
說來他總是待她不同,先生的溫柔與無情都給了別人,將忍讓和欺騙給了她。
也許會是良人。
但她沒有時間去喜歡他。
不過,他們至少可以走到她此生的盡頭。
“先生,我想放棄治療了。”
溫念的聲音不大,但足以傳進正在關注她的人的耳朵裏。
司塵:“……不要胡鬧。”
“如果我和姐姐同時瀕死,你先搶救哪一個?”她問出一個送分題,並給出了推薦答案,“我的建議是都不要救,並且分開埋。”
他:“……”
過去了這麽多年,她依然有種讓他無從下手的棘手。
“我數十個數,你不給出答案就將獲得兩具屍體。”溫念十分認真地開始數數,“十,九,七……”
數到第三個數,在場的就從三個人變成了兩個人和一具屍體。
司塵手裏握著一柄劍,雪刃紅穗,昆侖玉的墜子發出清脆的嗡鳴,漸急的雨洗去上麵的殘血,天地於他眼前歸於寂靜。
任誰見了,都覺得是個光風霽月,芝蘭玉樹的公子。
另外一個人語重心長地說:“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當你覺得一個人會永遠無私給予的時候,對方也可能贈與你穿心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