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生存手冊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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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原定計劃本來今日應該啟程回宮,誰料已然過了巳時還不見明枝起身,文舒隻得派侍女前去喚人。

侍女躡手躡腳的進入帷帳中小聲喚道:“小主該起身了。”

隻見她的額頭滾燙,嘴裏還說著胡話,眉目之間滿是痛苦,平日清秀中帶著些許珠圓玉潤的臉頰上,經過了一夜仿若消瘦了許多。

見此情景隻得趕忙喚了郎中和裴淵。

近乎把城中的郎中都請遍了,都沒有人能診斷出明枝的病情,隻得按著她頭痛醫痛,腳痛醫腳。

在侍女不停地擦拭著她的身子和灌下退熱的湯藥後,體溫降至正常溫度卻已然未醒。

唯有一個頭發已然花白的郎中,眉頭緊皺捋胡子說道:“此番症狀老朽年輕時見過,這人啊,要麽是極度的悲喜交加亦或是受到巨大的創傷便會沉睡不醒,靠此來逃避生活,救不了了。”

文舒問道:“那您見到的那個病人呢?”

“沒過半年就死了,老朽第一次見他還是痛苦地呻-吟,臨死前已然嘴角微勾。可能這世間沒有留戀的人,夢中自有他編織給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文舒把老先生的話匯報給裴淵的時候,他正在寫著提交給皇帝的奏折,手指一頓,一滴濃厚的墨點便沁濕了書寫整齊的奏折上。

他甚至並未抬頭,淡淡地說道:“去找找蘇達萊,莫要讓她死了。”

文舒領了命便離去了。

而裴淵的身體卻是未動,卻在刹那之後,那手中的狼毫已然斷成兩截。

明枝啊明枝,就算我騙你在前,你竟然打算先拋下我。

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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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淵這小子是個不要命的瘋子,每次不是要毒瘋別人,便是要禍害自己,一向待人為善的蘇達萊卻是分外地不願來此處,更何況每次“請”他的手段卻是分外不同。

今日當他看到明枝虛弱地躺在床榻之上,不屑地說道:“莫不是你主子又禍害的?別人家的好姑娘竟然被折騰成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