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感覺裴淵攥著自己的手腕在愈發的增大, 看著他手背上的手指的緊繃和青筋暴起。
她自是知道裴淵心中所想,不外乎便是想要強迫她留在此處,明知心中的怒火便愈發的濃烈。
“若是要強迫我回京城。。。”
還未等她說完, 裴淵鬆開了她的手腕,隻是淡淡說了一句:“文舒, 送客。”便轉身離去了, 甚至連對客離去的禮儀都沒有。
明枝看著他這般詭異的樣子,甚至連一絲風度都沒有, 莫不是傻了亦或是瘋了。
她輕哼了一聲後, 便抱著安安離去了。
裴淵甩袖離去的樣子,就連文舒也輕擦了額頭上的汗水, 大抵他們都以為殿下要強取豪奪, 甚至要強迫明枝。
可能是這麽多年的思考使得殿下的行事風格也變得柔和了許多,但他心底大抵是會難過的吧?
想到此刻, 他趕忙追了上去,卻看到了裴淵的嘴角卻是勾著一模淺笑, 心情似是還不錯的樣子。
文舒心中暗想道:“莫不是殿下心髒又不適了?還是已然悲傷到極致就連臉上的神情都控製不住了。”
他試探地問道:“殿下, 明主子已經走了。”
裴淵頷首表示自己已然知曉。
他方才在聽到明枝的話後, 心頭自是升起了濃濃的怒火, 但當他看著安安臉上流露出的些許遺憾,他便知曉自己還有機會。
果然文舒所言甚是,明枝自是舍不得這個撿來的孩子。
“待明枝回京後,給你加俸祿。”
文舒卻被裴淵所言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想必裴淵已然有了解決之策,他隻得連聲應道。
行在鄉間的小路上, 李宴試探地看了看明枝, 嘴角緊抿, 似是生氣的樣子,而安安卻是緊緊地攥著自己衣袖上的繡花,手指不停地繞來繞去,他便知曉安安心中卻是分外緊張。
他輕咳了一聲,扯著明枝的衣袖,帶著歉意和討好地說道:“明姨,你莫生氣了。那個夫子太壞了,分明是別人捉弄的他,非說是安安妹妹所謂,我們兩個氣不過,”在義憤填膺之後,他的氣勢便小了幾分,“我們便被夫子攆出來了,也不想讓我爹和你知道,隻得去裴叔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