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劍拱手道:“夫人, 世子今日追蹤要犯至京郊,遇襲,下落不明。”
“自未時至今,鎮撫司已派出多批人馬在尋, 尚無音信。”
清詞的身子晃了晃, 如墜冰窟,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她雖然不懂,卻知道蕭珩的武藝是極出眾的, 怎麽會呢?
她在殘存的前世記憶中苦苦思索,曾經的此時, 國公府是否出過什麽變故,記起的卻隻是零碎而模糊片段, 影影綽綽,似是而非。
她閉了閉眼,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點一點梳理所知不多的前情,再睜開時,她問:“是在哪裏遇襲的?”
趙劍抬眸,見世子夫人站在階上,夜風獵獵, 她鬢邊的發絲在風中飄拂,雖因乍聞噩耗, 情急關心之下,臉色蒼白, 語氣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眸光亦是清冷淡定, 莫名地讓他想起世子。
是否夫妻常在一起,眉宇間便會有相似之處?
他隻看了一眼便垂下頭,心想世子夫人也不是想象中那般嬌弱。
他道:“居源山一帶。”
清詞又問:“許舟在?”
“是,屬下回來調度國公府親衛,立時便要趕過去,因世子離開前曾說,若他晚歸,一定要告知夫人。”
“世子說,今日是夫人的生辰。”
“夫人勿憂,屬下定會找到世子。”
清詞的眼圈頓時一紅,然而電光火石之間 ,“居源山”三字卻讓憶起了一段往事中小的不能再小的片段。。
言罷,趙劍便要告退,卻聽孟清詞驀然出聲道:“趙大人,我與你同去。”
趙劍嘴唇微動,因時不待人,他們要快門加鞭趕到京郊,而帶著孟清詞,無疑會延緩一行人的速度。
似明白趙劍心中所想,她道:“我會騎馬。”
這要歸功於蕭珩的堅持。自丹山圍場回來後,第二日蕭珩便為她挑了一匹馬,因自己教學嚴厲,擔心她再次退縮,索性請了專門的師傅教她,再加上蕭以晴騎術亦是極好,時常過來陪練,她本就領悟力強,用心學了一段時間,也可在府裏的馬場上像模像樣地跑上幾圈。隻顧慮著身份,未曾在府外策馬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