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刹走後, 獅族人夜裏散步就溜達的遠了些,都禁不住地為孤身上路的朋友擔憂。
“狐族弱小,路上萬一遇到大型野獸就危險了。”要不是獅鈺獅蓮還小, 獅荊都想親自送狐刹回狐族了。
其他人也有同樣的想法, 不過時節特殊, 他們去了狐族, 大概率得留在那邊。
萬一抗不過旱災,甚至不能死在己族地盤上,如此想想, 便歇了護送的念頭。
缺了一隻耳朵的獸人跳上巨石望著狐族所在的方向,道:
“沿途的野獸遷徙走了,一路連隻雀鳥都難以預見,隻要他別把水丟了, 想來能安全抵達狐族。”
“說的也是。”
丟了半截尾巴的戰士接話,“巫師大人為狐刹占卜過,他回家的路途是小凶, 大抵會遇到些危險,但應當不會危及性命。”
嘖, 自家都危機重重,一個個替人家考慮的還挺周全。
藝書對著月亮翻了個白眼。
獸型是獸人最舒適、最低耗能的狀態,所以此刻, 滿地趴的都是獅子。
半獸人不能化形,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縫衣服、製兵器。
小孩子小獅子卻是坐不住的, 白天都被圈在地下巢穴, 晚上好不容易能出來放風了, 一個個上躥下跳你追我趕, 把滿地的大獅子當障礙物翻越。
獅蓮跟小夥伴們玩累了, 就跑到藝書這邊求抱抱。
小獅子長得很快,基本一天一個樣,兩個月過去,獅蓮從初見時的體長三十,變成了體長五十。
現在她往懷裏撲,跟二哈撲人的衝擊力差不多。
藝書被撞得呼吸一窒,懲罰似的敲了敲她的腦袋,然後順著白色的絨毛從頭頂撓到尾椎。
被敲了腦袋,獅蓮氣呼呼地甩甩頭,被順毛了,她立馬趴在藝書腿上,舒服得直呼嚕。
這家夥跟個自熱毛毯似的,藝書撓了兩把就想把她轉移到地上去。
“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