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近日可適應宮中的生活了?”
“尚未。”
“挺好。”
“嗯?”齊之燕抬眸。
藝書嬉笑道:“我困得很, 便在昭昭這裏歇息片時罷。”
前言不搭後語!
齊之燕心中煩躁,卻無法開口拒絕,隨男人進了裏間, 還要親自服侍他寬衣。
她也道不清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想法, 隻是著實無法與這個男人平淡和美地共度一生了, 她覺得, 萬分惡心。
可另一方麵,這個男人本身並沒有做錯什麽,他對她向來是百依百順。
所以她又覺得, 有一絲絲不該,她不該這般突然恨上他。
齊之燕心緒雜亂,一時不慎將手中的衣帶打成了死結,秀眉擰得更緊了。
藝書垂眼瞧著她跟衣帶較勁, 驀地輕歎一聲後退了半步:“昭昭歇著吧,我自己來。”
察覺到他的失落,猜測他大抵是誤會了什麽, 齊之燕抿了抿唇:“我喚嬋娟進來。”
“不必。”藝書幹脆利落地褪去外衣交給她,十二旒冕隨手放在梳妝台上, 靴子一踢便躺下了,“昭昭若是困,便也上來歇息歇息。”
“我不困, 皇上歇著罷,我出去看雪, 折幾支早梅回來插。”
“嗯。”
伴著悠悠冷香, 藝書閉上眼, 很快就睡著了。
本想著以燕亦恕對齊之燕的執著, 目睹野男人睡他老婆的床, 估計會大受刺激,就解鎖出更多的記憶了。
然而,燕亦恕也不知是沒看到“直播”,還是對齊之燕無所謂了,記憶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晌無夢。
藝書被可憐巴巴的哽咽聲吵醒了。
燕喻宸正在跟母妃告狀,說父皇早早吵醒他,把他抱到宣政殿嚇唬他,還強迫他在硬邦邦的龍椅上坐了一晌。
他又困又餓又累,好生委屈。
齊之燕隨意安撫了兒子幾句,叫他快些吃飯,吃飽了好睡覺。
藝書換了常服慢步從裏間走出,一點沒有使用童工的羞愧,並且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