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晴光把那個鈴鐺藤球又叼了回來,“喵喵喵”地叫著,在顧燕飛的跟前走來又走去,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
“乖!”顧燕飛敷衍地誇了一句,又摸了摸貓的頭,讓它一邊玩去。
顧雲真幹脆接過了那隻鈴鐺球,然後輕輕將球拋了出去,貓再次縱身躍起,撒歡地去追球了。
顧雲真蹲在地上,陪貓玩球,很快又接著道:“婚後,祖父與祖母夫妻和樂,不想,大伯父出生後不久,祖父得了一場重病,差點沒把曾祖父給嚇壞了。”
“當時曾祖父已年老,又滿身舊傷,若是那個時候祖父去了,以曾祖父的身子,怕也撐不到大伯父長大,那麽侯府就要徹底沒落了。”
“曾祖父為了祖父四處尋醫問藥,大夫、太醫、神婆、還有道士什麽的請了不少,那段時間每天府裏都飄著藥香味。”
“一個月後,祖父的病才痊愈。”
顧燕飛留著五分心神看著那符文,右手的食指在虛空描繪著,心不在焉地隨口問了一句:“後來呢?”
“後來,”顧雲真接住了晴光拍過來的鈴鐺球,晃了晃球,才接著道,“祖父就一直很康健……不過,他和祖母的感情就不如從前了。”
“祖父病愈以後,沒多久就納了祖庶母為妾……”
說著,顧雲真的神情有些微妙,眼睫微顫,耳邊回響起了母親嚴氏意味深長的聲音:
“真姐兒,你記住娘的話,情誼最沒用。你看你祖母,就算和你祖父感情平平,依然是侯府的太夫人,誰也越不過她去。”
他們三房是庶房,自老侯爺過世後,在侯府的地位就很尷尬,可以說,是在夾縫裏生存。
孫老姨娘曾特意點撥過三太太嚴氏,而現在嚴氏想著女兒馬上要嫁人,也與她說了這些侯府舊事,就是想提點女兒。
“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