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卦可是很靈的。”顧燕飛側臉一笑,笑得仿佛一頭狡黠的狐狸。
上次在莊子上,顧燕飛為了算夏侯卿的來曆,為他起過七七四十九卦,算出些因果情仇來,卦象指向了一個字:
“庾”。
夏侯卿這一趟以身犯險地跑來大景,所圖其實並不簡單。
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顧燕飛又拋出了一句:“上清是誰的人?”
這問題問得一針見血。
雅座內靜了一靜。
“啪啪。”
夏侯卿將上半身退了回去,輕輕擊掌。
似是讚賞,可神情中還是帶著戾色,周身那猩紅色的氣運依然如群魔亂舞般瘋狂。
“那你知不知道上清本姓庾?”夏侯卿冷不防地問道。
這一回,顧燕飛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愣神,微微睜大了眼。
上清竟是庾家人?!
顧燕飛猜測過上清十有八九是庾家養的,但沒想到,他居然就是庾家人。
見狀,夏侯卿愉悅地笑了,滿身的猩紅色氣運也從喧囂倏然間轉為平靜。
從第一次遇到這丫頭起,他就一直在被她牽著鼻子走,那種仿佛事事都被對方看透的感覺太糟糕了。
現在看來,她也不是那麽神通廣大,這世上也還是有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
夏侯卿有種自己總算占了次上峰的愉悅感,沒等顧燕飛問就愉快地繼續往下說:“上清是庾家嫡枝,因為有著天生道骨,天賦頗佳,後拜於無量觀門下。”
夏侯卿心情不錯,換了個姿勢,斜靠在一個真紅色的大迎枕上,大紅寬袖順勢滑落。
顧燕飛一邊喝茶,一邊聽著。
這個小世界可謂絕靈之地,上清能修煉到現在這個地步,確實是個天賦異稟之人,但有天賦和他能在名利場上混得如魚得水顯然並不對等。
所以——
“是庾家把他抬到如此高位的。”顧燕飛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