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芩本來會怎麽樣,他就會怎麽樣。”顧燕飛的聲音平靜無波,如切冰碎玉,透著一種近乎冷酷的平靜。
荷包裏的那道符是顧燕飛昨天所繪,叮囑了路似一定要親手交給華家那位公子,並要對方親口承認他就是華熙。
正所謂“言出法隨”。
韋嬌娘的眼睛亮晶晶的,親自給顧燕飛斟茶,默默地敬了顧燕飛一杯。
兩人默契一笑。
街上陸續有人進了茶鋪,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剛剛那件事:
“剛剛落馬的人好像被送到前頭的醫館了。”
“那位公子好像在發高燒,身體還在抽搐,抽得就跟羊癲瘋似的……說是快死了,真是可憐,年紀輕輕的,聽說今天才剛定親呢。”
茶客們唏噓不已,愈說愈熱鬧。
“是啊是啊。”後麵又有一個身形豐腴的中年婦人進來了,興致勃勃地與前麵的那些茶客們搭話,“萬大夫說,那位公子得的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一種邪術。”
“還說……”
說到這裏,中年婦人露出一種古怪複雜的表情,欲言又止,似是不知道當不當說。
立刻就有另一個年輕的婦人好奇地扯著她的袖子追問道:“大姐,萬大夫還說什麽?”
中年婦人還有些猶豫,另一個剛進茶鋪的老者替她說道:“萬草堂的人說,是那位顧二姑娘幹的。”
茶鋪裏靜了一靜。
周圍的那些茶客全都聽到了,一個個瞠目結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麽可能?”那年輕婦人下意識地拔高了嗓門,“顧二姑娘那可是一位慈悲心腸的小神仙,救了很多小孩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那老者怒了,沒好氣地說道,“剛剛是我親耳聽到的,說的就是顧二姑娘,不信的話,你盡管去萬草堂問好了。”
這番話自然也傳入到了顧燕飛與韋嬌娘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