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先是帶著秋水去找了慕夕真人。
彼時慕夕真人正躺在藤椅上曬太陽,她閉著眼假寐,很是舒坦。
但站在她身邊扇扇子的年輕人就沒有那麽好過了。
宴清頂著一雙黑眼圈,好好一個俊郎少年,成了如今這幅無精打采,飽受摧殘的模樣。
宴清昨天晚上並沒有跟著去湊熱鬧,他倒是想去,可是三師叔藥園裏的一顆花好不容易到了開花的關鍵時刻,再加上師父又帶了大師兄過去,那有沒有宴清幫忙都一樣。
於是,宴清繼續成了三師叔這邊被壓榨的苦力,不過,雖然宴清昨天並不在現場,但他也從其他師弟那裏把發生的事情聽得差不多了。
知道溫苒與秋水的來意後,宴清不由得對之前有過幾麵之緣的小白姑娘感到了佩服與同情,他看向懶洋洋的慕夕真人,忍不住說道:“三師叔,就沒有什麽辦法能幫助小白姑娘嗎?”
慕夕真人沒什麽精神的打了個哈欠,她一手搭在藤椅的扶手上,托著下巴,懶懶的說道:“她既然耗盡了所有的修為,自然就隻有靠著她慢慢的吸納天地靈氣,再修煉成人形。”
溫苒連忙問:“三師叔,除此之外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秋水抱緊了手裏的小花盆,雖然她沒有說話,但她現在同樣很緊張的等著答案。
慕夕真人瞥了一眼小綠芽,她坐直了身子,摸了摸下巴,緩緩說道:“養花養草的秘訣不過就那麽幾個,我想想,梨樹喜陽,不需要太頻繁的澆水,你們就按照這種方法養,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溫苒:“……三師叔,還有更靠譜一點兒的方法嗎?”
慕夕真人又躺了回去,她閉著眼,慢悠悠的說道:“我是醫人的,又不是醫樹的,我哪兒知道那麽多辦法?宴清——”
宴清手中的扇子趕忙又動了起來,他心底裏頓時哀嚎,自己堂堂一個登仙府二弟子,現在都淪落成小廝了,更讓他自我唾棄的事情是,每次在他的頭腦反應過來之前,他的身體就已經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