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氣氛安靜了許久之後,玄清緩聲說道:“是啊,師妹,你說得對。”
這在外人看來,玄清似乎是還良心未泯,知道自己應該在此時收手不晚了。
但這也不過是似乎而已。
因為緊接著,他又笑了,“等朝朝回來了,她若是喜歡孩子,她想生多少個,我便再與她生多少個。”
言外之意,便是沒了這個孩子又如何呢?
即使沈勿自認為與玄清沒有什麽父子親情,可是在聽到這句話時,他還是忍不住從心底裏感到了一陣悲哀。
溫詢這個暴脾氣忍不了了,“虎毒尚不食子,玄清,你簡直是毫無人性,喪盡天良!”
“人性,那是什麽?”玄清的頭腦又不太好了,他懵懂無知的問:“它能讓朝朝回來嗎?”
這人雖然還有著一副好皮囊,卻已經是徹頭徹尾的瘋子了!
玄清那沒有三觀的發言,除了沈霧沒有一點感覺以外,在場的其他人隻覺得心裏一片訝然。
說玄清傻了吧,但他又並非真的像個傻子,至少他現在還知道要把目光放在溫苒身上,“朝朝離開我的時候,也和你的年紀差不多大。”
沈霧擋在了溫苒身前,“她是我的苒苒。”
溫詢瞥了眼沈霧,覺得這小子有點順眼了,但是什麽叫是他的苒苒?
玄清笑著說:“她很有活力,和朝朝很像。”
沈霧:“苒苒是獨一無二的,世上沒有人和她像。”
玄清終於看向了沈霧,他微微一笑,“我與你的想法恰好一致,這個世上沒有人與朝朝像,可是我不在乎皮囊,她用來作為朝朝的容器正好。”
溫詢大怒:“你他娘的有病!”
溫苒打從背後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她原本以為玄清是拿自己當祭品,沒想到他打的主意是讓餘朝朝的魂魄在她的身體裏蘇醒,這就相當於是禁書裏記載的奪舍。
沈霧咧嘴一笑,“你要找的那個人,連魂魄都不在了,你還在這裏異想天開她能從我苒苒的身體裏蘇醒,真是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