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秋水,秋不見這個不善言辭的老父親握緊了拳頭。
他養了十多年的嬌滴滴的閨女,平日裏連句重話都不舍得說,雖然秋水從來都不想做一個文文靜靜的淑女,但他就是一門心思的好吃好喝的嬌養著。
如今秋水傷了,秋不見連把葉隨生吞活剝的想法都有。
這時,有小丫鬟跑了過來說道:“大小姐醒了!”
秋不見顧不得其他,徑直往秋水的閨房而去。
其他人沒有跟上去,因為心知這個時候,或許秋水不會願意讓人看到她的那副樣子。
魯大師唉聲歎氣,“秋水與秋山,也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他怎麽就能這麽忍心呢?”
那個“他”是誰,不用多說,眾人也都能猜到。
走出議事廳,溫苒心裏都覺得有些惆悵。
注意到了她的情緒不好,沈勿跟在她身邊問:“苒苒,你怎麽不高興了?”
“我在想秋水的事情,她現在的情況不太好。”
他不解,“受傷的人是她,和你有什麽關係?”
溫苒瞥了他一眼,“因為我有同理心。”
“什麽叫同理心?”
“就是能夠與他人換位思考,對他的情況產生共情,同情他的遭遇。”
他還是迷茫,“有什麽好同情的?她不是還活著嗎?”
似乎在他看來,人隻要是沒死,那就用不著去同情什麽。
溫苒停下了腳步,定定的看著他。
他也停下了腳步,垂眸看著她。
溫苒說道:“如果你遇到了和秋水一樣的情況,與自己多年相處的長輩,其實是別有用心,他蟄伏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顛覆你的家族,那麽,你是不是會覺得傷心?”
他眨了眨眼,似懂非懂。
溫苒又說道:“如果全是虛情假意也就罷了,結果他對另一個人還有幾分真心,那你是不是會越是覺得自己心裏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