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寓有些落寞,一路心心念念的人卻對他避之不及,與許國公待了一會就離開了。
而齊褚站在月洞門處,悄無聲息的把一切收入眼底。
池太師那個四處遊學的獨子回來了。
看來是那位已經等不及了……
就在他思襯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的牆壁上傳來了一陣奇怪的響聲。
此時的許念已經快探出了頭,下麵扶著梯子的簾棠緊張的說:“小姐,這可太高了,您可得踩穩了。”
許念回頭,指間放在唇上做了個噓聲音的動作,“小聲些,別打草驚蛇了。”
作為她口中‘蛇’的齊褚麵色不動,把院子裏的枯葉掃到一處,好似全然不知身後有雙眼睛。
隻是垂眸時,唇角不著痕跡的勾了下。
這是……要換自己來親自盯他了?
許念看了一會,就慢慢蹙起了眉,院中人背影挺拔,動作間的衣袖輕盈。
不見卑微,倒是莫名被他做出一些常人難以比擬的貴氣。
就在這麽一愣神的時候,那個背影忽然轉過了身,嚇得許念趕緊低頭躲避。
好在聽了一會,那邊都是靜悄悄的,她膽子大了一些,再次悄悄的探出個頭。
齊褚隻是回身把石台上伸出來的枯枝給剪斷了。
許念很苦惱,他做得這般認真,可齊褚說不定正在什麽地方廢寢忘食的籌謀奪權呢,他現在把時間浪費在她府中,以後隻會死得更慘。
前世她是因為嫁給了他才被齊褚遷怒羞辱,這一世該不會是因為救了他……然後再被齊褚遷怒。
許念猛然搖搖頭,把可怕的想法甩出腦中。
她神情凝重,再看向院中的人的目光也有了恨鐵不成鋼之勢。
她現在僅剩的一樁心事就是希望齊玹將來能幫他殺了那個瘋子,不能再讓他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上了。
剛想到這裏,身後就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念念?你這是在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