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齊褚下最後通牒的時候,許念心中已經假想了無數種認錯服軟的方式。
可等到寢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她還是覺得自己要死了。
手忙腳亂地站起身來,齊褚掃了她一眼,隨著他走進來,淡淡的血腥味迅速沾染上了鼻尖。
“陛下……”她腿腳還是軟的,起身便跪在了地上。
齊褚坐上主位,扔給她一個盒子:“虞王妃好手段,美人計於孤,下一步,是不是還想要幫那個廢物殺了孤?”
他笑得涼薄,晦暗的眸光冷如刀刃。
許念的手攀上的他的膝蓋,仰頭淚眼汪汪,“我怎麽敢傷害陛下,虞王對我有恩,我隻是想要還他一份恩情……”
說假話無外乎是激怒他,許念隻想要活命,顧不得那些可說不可說,她眼中誠懇,求生欲也明晃晃的。
齊褚太了解這樣的眼神了,每一個在他麵前想要活下來的人都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他不追究真假,隻是勾起個殘忍的笑來,“不看看盒子裏的是什麽嗎?”
許念指尖已經掐破了手心,她茫然地仰頭,齊褚正好整以暇地讓她打開看看。
唇瓣已經咬破了,才堪堪把眼淚給忍住。
猶記得,新婚之夜,她沒等來虞王挑喜帳,反而等來一個這樣的盒子,打開裏麵赫然是張人皮。
太過於害怕了,以至於許念伸出的手腕顫得厲害。
越是靠近,鼻尖的血腥味越重,胃裏早已在翻江倒海,她已經盡力忍耐。
齊褚見她掙紮,明明幾個呼吸間的動作,愣是被她拉長耗光耐心,他站起身來,直接拉上她的手觸上暗扣,許念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
就在暗扣即將打開的時候,她終是沒忍住,狼狽地轉向一邊幹嘔了起來。
模樣看起來痛苦極了。
齊褚目光陰鬱,心想果然如此,“你每日躺在孤的枕邊,心裏卻在想著其他男人,不過是十根手指而已,你便難受得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