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門口,一切都安安靜靜的,連個人影也沒有,就好像剛才那聲是幻覺一般。
兩人重回屋中,許念隻是猶豫了一瞬,就下定決心道:“阿姐,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我相信他。”
她想到的是,想要害她,有太多次機會了,況且依照前世來看,他對自己的家人並無威脅。
許思薑看著妹妹認真的神情,沒想到她這麽執著,欲言又止了幾番,隻道:“你要留下便留下吧,阿姐暫時待在京中,倒也不怕他不安好心。”
“你上次告訴我的太子一事,暫先切莫聲張”,許思薑沉了眼眸,“我們如今沒有證據,隻能等重新抓住他的把柄再行動,至於另一夥人——”
許思薑目光深沉,“行蹤奇怪,下手狠辣,來者不善,如今還未露出馬腳”。
“阿念,你往日可有得罪上什麽人”,這般下死手,不是尋仇就是故意蓄謀。
許念剛想搖頭,腦海中莫名浮現出前世齊褚給自己灌藥的場景,她狐疑,難道是齊褚?
他此時可能出現在堰都嗎?
可這一世他又不認識她。
怕遲疑的太久讓阿姐多想,許念暫時擱置下這一絲疑慮,隻道:“阿姐,我不曾與人有這般大的仇怨,況且若是我與背後之人有仇怨,那晚那樣的情況下,他們應該毫不猶豫的殺了我,而不是砍斷馬繩徒留我一人在馬車上。”
“此事疑點多多,他們斬草除根的太厲害,隨行的十五人中,隻有康依和言寓活了下來了,殘留下的線索太少了”,說到這裏,許思薑看向妹妹,道:“說來奇怪,那晚之後,我已經接連十幾日不曾見過言寓了。”
許念想,或許她說了這麽多起效了,言寓也終於明白他們回不到從前了,所以索性想要淡了關係。
畢竟,當年他決絕離開的時候,也是這般一聲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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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的冬總是走得格外的早,到了新元,朔風消失得無影無蹤,已然是見了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