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態自若,手中摩挲著那圓潤的棋子時,顯得手骨格外的修長,指尖微曲,輕敲桌麵的聲音,換回了許念的神思。
“小姐”,齊褚攤開手,淺笑了一下,隨後抬眸望著她,“小姐想好措辭了嗎?”
說的好似那麽一回事,這些天都讓他快生出錯覺了,心想會不會真是他忘記了。
但是可能嗎?
越發理不清的事情,他覺得越是有趣味。
許念沉默了一瞬,見他截然不動的樣子,眼中忽然閃過一絲黠光,對他招招手,讓他湊近些。
齊褚微一挑眉,雙手交疊搭在桌子上,上半身向前傾伸了一些,準備聽聽她究竟還能說出什麽話來。
他們之間隔著石桌,上麵的散棋還沒有收拾好,等他照做了,許念也湊近了一些,卻不是要回答他的話。
齊褚隻來得及看見一抹得意的笑從她眼中閃過,下一刻她就忽然抬手點了點他那始終沒放下的唇角。
又輕又快一下,搗亂的人就收回了手。
輕快自然的弧度忽然滯了滯,薄唇似乎是想要動,卻又堪堪的忍住了,與她對視,覺得她眼中的得意和揚眉吐氣都快溢出來了。
“你這麽關心我的事做什麽?又和你沒關係,你上次說我奇怪,其實你最近才是奇怪透了。”
四周是真的很靜,靜到他可以不受任何影響的把她說這番話的所有表情收入眼底,然後順著問上一句:“哪裏奇怪?”
這次到許念揚起了唇角,低頭把他手中拿著的那顆棋拿了回來,在棋盤上一落,說:“我才是你的小姐,我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為什麽要事事聽你的。”
她算是發現了,對他太過於縱容,最後的結果就是越發管不住他,還要被他管。
你既然要演,那要演像一點才是。
我把你當客人,結果你卻拿我當犯人一樣的審問。
齊褚一雙黑瞳中倒映著她的樣子,沉寂之中又好似被什麽驚**起了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