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中,剩餘受驚的家仆已經被安置妥當了,康依麵色沉重稟報道:“有十一人當場死亡,三人在送醫途中咽了氣。”
許思薑凝著眉,也是心有不忍,“選上好的棺槨,重恤他們的家人。”
“我們帶回來的人已經妥善安置了,將軍何時過去?”
許思薑纏上護腕,默了一會,道,“不急,我們眼下還有另一件事,阿念此時在何處?”
她抬起眸來,目光中有沉靜下來的思索。
她不是沒有懷疑,不過是他恰好隱藏的好,從未真正露出什麽重要的馬腳來,可這次,這麽重要的線索的麵前,狐狸還是露出了尾巴。
她家到底藏了個什麽,怕是借著這個機會能徹底查個清清楚楚了。
……
許念已經把全身都收整了一遍,沐完浴,換掉了被劃爛的衫裙,臉上的水汽還沒有完全擦幹,已經是著急的穿過廊道,向著側邊的小院子去了。
齊褚身上的傷口剛被大夫包紮好,此時光**後背,上麵剛新纏上的紗布馬上又被浸紅了。
帶血的紗布灑落在一旁,上麵全是鮮紅,後背上沒完沒了溢出的血跡,止不住似的浸透紗布,馬上又是猩紅一片。
大夫從未見過這樣怎麽也止不住血的情況,皺著眉嘀咕道:“傷口也給你清理幹淨了,金瘡藥也給你上了你這血怎麽半分也不見停的。”
他行醫這麽多年,還從未見過。
齊褚隻是臉色蒼白了一些,他揉著額間,把因為頭疼而來的煩躁壓了下去,隻道了一聲:“再來!”
許念一回來就讓人去找了藏彌,憂心忡忡的問:“回來的時候他好像頭很疼。”
起先還能斷斷續續與她說上幾句,直到後來就都變成因為疼痛極力壓抑的呼吸聲。
藏彌抬頭看她,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學醫學的確實不好,連我師父的半分也比不上,他身上的毒為我師父所調,即使我這些年都在想辦法,但也隻能有緩解抑製之法,並無解決剔除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