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甚為好心的笑了笑,看起來十分和善。
如果劉七不曾見過他如此之後眼都不眨殺死上一個人的話。
劉七喉嚨緊張的滑動,後背全是冷汗,他顫抖聲音問:“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這幾日少年耗損的厲害,發給他的傷藥全被他們搶了,怕是他身上的傷反反複複從未好妥過。
劉七覺得自己贏的機會很大。
少年眉目依舊無害,他緩緩勾起了唇角,靠近他:“不要害怕,我不過是——”
陰影籠罩,劉七剛要掙紮:“你……”
“想要你死一下”,少年輕緩平靜的補完了後半句。
心提起來的那刻,劉七緊緊的捂住了喉嚨,他大睜著眼,從他溫柔的笑再到脖頸血洞上的珠釵。
少年把他的手放在了珠釵上,偽裝出他自殺的景象,然後坐回了原處,學著他剛才的樣子,緊緊的抱著膝蓋,縮緊身子,渾身緊繃顫抖著,好似被嚇壞了一樣。
劉七看見的最後一眼,是少年偽裝驚慌失措的瞳孔中,透出的冷漠。
*
宮內晚宴。
許念一路都憂心忡忡,她昨天那些小聰明好像根本沒起作用,目前仍舊風平浪靜的,半點也沒如她的願。
好幾次她都想要把前世知道的事情講給父母聽,可她家信奉實事,最忌諱怪力亂神,若是直接說出口,怕是他們真要以為自己是病糊塗了。
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走進宮門的那刻,沉浸在自己思緒中好大半天許念先是愣了愣,有些恍然。
誰能想到,她今日又重新的進來了。
隻是剛走了幾步,四周處處透著怪異,迎邦宴氣氛怎會如此沉重。
許國公也注意到了,拉住了一旁急行的侍者,問:“可是出了何事?”
“國公有所不知,陳家今早弄丟了一個獸奴,異邦來者非得逼著陛下找到,現在別說是宴了,來的幾位大人,都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