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桕傳來一聲微弱的嗚喵聲,一瞬間激醒了鬼迷心竅的少年。
他剛剛在想什麽!
他竟然畜生一樣,想要褻.瀆阿姐。
少年放下幔帳,幾乎是落荒而逃。
“怎會病得這般嚴重。”楚凝滿心憂慮,她的手貼上憐煜的額麵,看向太醫。
今日下學回來,憐煜在房內不出,楚凝派人來喚,見到他不省人事。
急得六神無主,忙解了腰牌讓太醫進去找人。
太醫把脈回稟。
“小公子寒氣侵體,這才引發舊疾,起了高熱。”
“夏日裏,怎會起了高熱。”
太醫冷汗漣漣,“這......小公子體質虛弱....”
“許是夜裏衣衫單薄單薄,置放在屋內的冰……”
早就醒過來的憐煜眼皮子一動,撐著手坐了起來。
叫了一聲阿姐,及時打斷太醫的回話。
他心知肚明,他的高熱都是夜裏泡冰浴起來的。
不得不這樣做。
他痛恨自己總是心浮氣躁,無法控製,在欲.望和悔恨當中反複被折磨。
婢女扶起憐煜,在他背後放一個軟枕給他靠著。
“阿姐,我沒事。”
憐煜一醒過來,楚凝果然顧不上盤問太醫,屏退了圍上來的人。
她難得語氣重而帶著責備,叫他的全名。
“憐煜。”
本就心虛的少年脊背一僵。
臉色蒼白抬起眼,骨碌碌似第一次見麵那樣,恐慌,驚惶看著她。
把楚凝到了嘴邊責備他不愛惜自己,說好了不舒適不能瞞人的話都給噎了回去。
隻怕一時之間也轉不過來。
她歎口氣坐下來,柔聲,“還難受嗎?”
少年搖搖頭。
“阿姐已經派人替你告假半月,你就在府上好好養病,夫子那邊不用急。”
憐煜乖乖應聲,“我聽阿姐的話。”
真聽話,就不會又瞞著生病的事了。
近來府中事務繁忙,忽略了他,許是不跟在身邊,他覺得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