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晚間恒王回來後, 王元元一麵服侍他脫衣服,一麵同他說了堂妹的這樁婚事。
恒王聞言坐在榻上沉思了片刻,方才斟酌著對王元元道:“我知道這位刑部主事, 他們家雖不甚顯赫,但家中男子都在朝中任職, 他們家行事也頗為穩妥。那位楊開朗也是個做事踏實的人。這門婚事倒是不錯。”
恒王這麽說就是同意了這門婚事, 並且默認了楊家靠到他門下的舉動了。
王元元聽恒王說完後就很幹脆的笑道:“既如此,那我明兒個就打發人告訴祖母, 就說楊家這門婚事不錯。”
恒王聞言也沒多說什麽,隻點了點頭, 就去了沐浴間洗漱。
等到房裏隻有他一個人的時候, 恒王的臉上就泛起了一抹笑意。
因為他的血統問題, 縱使他再有行軍打仗的天賦,這晉國的朝臣和他的父親兄弟都不認為他有登位的資格。
他曾經為此憤憤不平過,可自成婚後,他的那份不平反而沒有了。
橫豎現在父皇還年輕, 他還有至少十幾年的功夫經營。
況且他可是知道他那兩位好哥哥的不少黑料呢,隻是現在父皇對這兩位哥哥正信任,他們正是鮮花著錦的時候, 他須得避其鋒芒罷了。
且等著吧,一切還早著呢。
恒王從浴桶裏走出來。
八福在門外聽到動靜,連忙進來拿著毛巾為這位主子擦幹淨身子。
恒王的表情再度變的平靜,他一麵張開手臂任由八福為自己穿衣服, 一麵在心裏想著楊家去王家提親的事。
他這些年雖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外行軍打仗,可他卻一直在搜集國度裏官員們的資料。
他自是對這楊家有些了解的, 楊家人在國都裏經營幾十年, 靠的就是行事穩妥這幾個字。
他們不選擇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的太子和純王做靠山, 而選擇他來做靠山,用意也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