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聽到自己認為是好兄弟的男的跟你表白,就是再怎麽醉,也該清醒那麽兩秒。
更何況魏淮也沒有要醉的不省人事。
“……什麽?”魏淮的眼睛依舊被蒙著,睜眼也隻是一片黑暗,“你他媽喝醉成這樣?”
都開始說胡話了。
仇英壓根不想聽他說話,“你別眨眼,癢。”語氣中頗帶著幾分含糊的委屈。
細密的睫毛在掌心顫動,引起一片瘙癢。
你他媽還委屈上了?!魏淮想不明白,難受的不該是他嗎?
喉嚨處的濕濡感一直未停,牙齒偶爾磕到凸起的軟骨帶來一陣痛癢的感覺。若即若離,似有似無的感覺才是最折磨人的。
魏淮哪能受這委屈,但他看在仇英是他任務目標的份上,還是決定先講講道理。
“你能不能先起來?”魏淮一手控製著仇英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另一隻推搡著他的頭,“我們有話可以坐下來好好說……”
喝酒誤事這一點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在仇英的身上體現出來,他深知自己如果放開魏淮,就會喪失這難得的主動權。
“不放。”不僅沒有放開的動作,甚至整個人完全實打實地趴在魏淮身上,壓得人動彈不得。
?
原本腿上隻是輕輕的一層,結果話音剛落,就猛地變成了成年男性的重量。
給魏淮氣笑了。
他竟然有些懷疑仇英到底喝沒喝醉。沒喝醉吧,是決然說不出這話的,但要說喝醉了,這思維倒是一點沒受影響。
魏淮確實打算等仇英放手,他就梆梆兩拳,先給人幹暈帶回去再說。
誰知道這根本不上鉤啊。
或許是魏淮的動作讓他有點不好發力,仇英最終還是鬆開了捂著魏淮眼睛的手,腦袋動了動,下巴搭在肩上,甚至還空出個手給魏淮脖子擦了擦。
“你到底要幹嘛?”見他態度堅定,不管他說什麽仇英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魏淮也幹脆破罐子破摔,整個人往那一躺,任憑仇英像一條章魚一樣纏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