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我就不打擾了。”聶嘉言見沈賀州過來,很有眼色的起身離開,臨走之前狀似隱晦地看了一眼沈賀州,又朝魏淮抱歉一笑。
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而不得不與魏淮終止商議一般。
“?”看到聶嘉言莫名其妙朝他笑的魏淮。
嘶——怎麽這個表情?
難不成他跟蹤聶嘉言的事被他發現了?
魏淮心裏不由得有些慌慌。
“怎麽我一來你們就不說話了?”沈賀州眸色沉沉,站在魏淮身後彎腰撐在沙發靠背上,頭挨得很近,距離魏淮不過手掌寬,低沉喑啞又暗藏火氣的聲音在魏淮耳邊響起,“哦——我知道了,我多餘了嘛,打擾到你們了?”
沈賀州湊的太近,以至於呼吸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魏淮的頸側,引起一片麻癢,他不自在地轉了轉脖子,轉頭想解釋兩句,唇瓣剛好擦過沈賀州的麵頰。
“……”這真不是故意的,沈賀州不會覺得他在騷擾吧?
他以為他轉頭的時候沈賀州會離自己遠一點,誰知道他沒動。
魏淮抿了抿唇,隻覺得這是個意外,大家都是男人,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上綱上線,於是他往旁邊坐了一點,空出足夠的距離確保剛剛的事情不會再度發生,“抱歉,剛剛……”
頭剛剛轉過去,話還沒說完,沈賀州的側臉又靠了過來,魏淮及時閉了嘴,生怕自己又冒犯到他。
沈賀州的手腕搭在靠背上,袖口上移露出一截帶著腕表的手腕,充滿力量感,手指骨節分明,有一搭沒一搭地敲在靠背上。
男人的瞳色在陰影中顯得極黑,盡管目光很平靜,但魏淮總覺得他的眼裏跳躍著火光,顯得十分明亮。
沈賀州見他閉了嘴,又往那邊靠了靠,微微偏頭,唇角蹭到了魏淮的唇峰。
“……!”魏淮一時驚愣,竟然沒有躲開。
這或許給了沈賀州什麽錯誤的信號,試探過後他也沒有退開,反而就著這樣的姿勢開了口,“離他遠點好嗎?明明我能給你的更多。”音色低沉,強調漫不經心,卻給人極強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