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京城大街上。
楚星月頭頂紅色蓋頭,頭戴鳳冠、身披嫁衣,當真是一副歡天喜地的新嫁娘模樣,絕色傾城的模樣甭提有多招人喜歡了。
春杏雖說人單力薄,可是在麵對楚星月的事情向來都是十分重視的,在決定今日離開京城的計劃之後,小丫頭每天都似一條緊繃的琴弦似的,生怕楚星月會出現意外;眼下,他們這支‘迎親隊伍’已經來到了京城大街上,隻要等到天子的儀仗隊過去,百姓們不再那麽擁擠了之後,他們一行人就能妥妥帖帖的出城了。
隻是,越是臨近出城的時間,春杏越是緊張,一雙眼睛睜得圓圓的,緊張的張望著四處,就像一隻出來覓食的呆呆小鬆鼠,明明膽小,卻還強撐著自己,不允許自己在此時有絲毫的懈怠。
這時,看見坐不住的小姐又開始撩起轎簾子往外看,春杏趕緊走上來阻止,按住轎簾,難得板著語氣教育自家磨人心的小姐:“小姐,你就乖乖的坐在轎中坐好吧,千萬不要再亂動了,萬一這個時候再出現什麽岔子,那奴婢可就要哭死了。”
春杏著實是有些冤枉了楚星月,她此時在轎子裏坐不住,並非是頑劣所致,而是轎中空間太小,頭上還頂著蓋頭,壓著鳳冠,自己的脖子都快變的不是自己的了,她還怎麽能坐的住?
楚星月難受的揉了揉脖頸間發硬的位置,有氣無力的問春杏:“還有多久才能離開?”
春杏踮起腳尖看著長長的隊伍,大致估算了一下時間,道:“一個時辰左右吧,小姐,你在忍忍,我們馬上就要成功了。”
還要有一個時辰?那不就是還要等兩個小時?
楚星月頓時覺得眼冒金星,不斷地在心裏問候著無雙這個家夥,都怪他想的這個什麽餿主意,讓她假扮新娘子?如果再這麽煎熬下去,她恐怕不被轎子裏悶悶的空氣給憋死,就是要被頭上的鳳冠給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