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被自己的尊敬的長輩誇讚,溫子初好害羞的性格立刻就暴露無遺,漲紅著一張臉低著頭,支支吾吾道:“林叔您就別打趣侄兒了,侄兒可不敢在幹爹與您的麵前賣弄自己。”
看著溫子初漲紅的臉,林非寒也不再打趣他,而是繼續指了指一邊的墊子,對大漢說:“你確定不坐?”
大漢最是受不了林非寒這幅磨磨蹭蹭的性子,以前跟在王爺身邊的時候他就是這幅德行,那麽多兄弟裏麵,誰不嫌棄他這一點?恐怕也隻有王爺才會對他百般縱容。
雖然大漢在心裏對林非寒不斷地吐糟著,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小子的本事的確是夠強,夠厲害,不然也不會成為王爺身邊的第一軍師;眼下,他們既然有求於他,隻能乖乖聽話,積極配合。不然以他的尿性,還真有可能將已經知道的情報一字都不肯告訴他。
大漢站在原地對著林非寒吹胡子瞪眼了一陣,跟著就大刀金馬的坐到早就備好的軟墊上,那副江湖兒女的豪爽氣概還真是被他表露的一覽無餘。
林非寒端著溫好的秋露白走過來,跪坐到大漢的對麵,跟著將酒杯依次擺到對麵人的麵前,為每個人斟滿酒後,舉起酒盅,微微含笑道:“五哥,咱們數年不見,本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重逢的機會,沒想到今日能夠再見到五哥實在是開心;這三十年的秋露白是當年我離開鎮邊王府的時候從府裏帶走的,曾是王爺的心愛之物,五哥嚐嚐,味道是不是很不錯。”
聽林非寒提到鎮邊王府,大漢淩冽的眼神總算是發生了一點變化,有酸楚,有懷念,更有不甘不屈的怒火;他緊盯著麵前的酒盅,然後一把就將酒盅拿起來,仰起頭,將那火辣的酒水一飲而盡;醇香的酒香順著吞咽的動作從喉管一直傳到了心肺之間,嗆的他忍不住捂著胸口狠狠地咳嗽了幾聲;眼角氤氳出來的水汽,不知是想起了那個能都觸動他內心最柔軟之處的人還是被火辣的酒氣給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