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剛亮,韓密睜開眼睛。
懷裏的慕容婉心依舊閉著眼睛安然的睡著,眼睛因為昨晚的哭泣還帶著一點點紅。
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韓密俯身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吻,這才拿了包袱,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幾乎就在門關上的瞬間,**安靜躺著的慕容婉心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眼中帶著水潤的瑩光,水眸發亮,卻死死的咬著唇沒有吭聲。
昨夜一席長談,讓她明白了韓密的心,也讓她更加的篤定了自己的心。
她明白,韓密離開此地已經勢在必行,她也不可能永遠龜縮在這個漁村,能離開,她就不會放棄機會。
從小寵愛她的爹娘,不管說什麽,她都應該找到他們,告訴他們一聲,她很好,這是為人子女應盡的本分。
了結了這個心願之後。她也能夠心無旁騖的和韓密在一起了。
想通這一切,她再次緩緩閉上眼睛。
接下去的日子,她就要一個人了。
沒有韓密的日子,她也隻能靠著回憶過日子了。
在枕頭上輕輕蹭了蹭,上頭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慕容婉心緩緩的勾唇笑了。
離別的場景太過傷感,既然已經知道了他一定會回來。那麽,就讓她鴕鳥的不去體會離別之苦吧。
韓密背著包袱到了海邊。
海邊很熱鬧,往來的夥計和村民都在搬貨物上船,顯得很熱鬧。
韓密是馮度請來做整船護衛的,他自然不用和旁人一起搬東西,默默站在一旁,等著貨物上完。再上船去。
遠遠的就看到馮度和管事共同前來。
隻是看著兩人的模樣,韓密不由得微微挑眉,事情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魚兄。”幾人走到近前,馮度朝著韓密微微行禮。
韓密回了一禮。
馮度示意韓密和他到一旁說話。
“此番要勞煩魚兄護衛了。本來說好我與魚兄一起出發的,可是楊管事在此地呆了兩年了,一直不曾回去探望過妻兒,昨天晚上他來求我,說想回去看看,我也不好拒絕,便同意了,畢竟楊管事也是老人了。但是此地尚需有人坐陣,我便隻好暫時留下了,真是可惜,不能與魚兄同行。”馮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