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猛然閃過某種可能,雲想容呼吸略微急促,沒有受傷的右手抓著楚兒,急急的問:“是我想的那般麽?”
見雲想容神色激動,楚兒笑意盈盈的鬆開一直緊撰著的手。
一塊布條,安安靜靜的躺著。
雲想容猛然笑了,不算很美的臉上因為笑容而燦爛,越發襯得那雙星光閃爍的眸子美麗無比。
楚兒看得呆了,越發不明白他們家姑爺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她家小姐分明是極美的,家世又好,人又聰慧,他怎麽就不知要珍惜呢?
不過她心裏是有困惑的。
呐呐道:“少夫人為何這般在意?以前也不見您打理陪嫁過來的鋪子啊,要不是您這會兒提起,奴婢都忘記還有鋪子這事兒了。”
雲想容臉上的激動緩緩收斂,長出一口氣,尋思著以後這些事多半還是要讓楚兒去走動的,透透底也好。
她想著,伸手拉了楚兒,低聲道:“楚兒覺得少爺對我如何?”
楚兒張了張嘴,又合上,不說話了。
在她心裏,周牧對雲想容自是不好的,隻是她知雲想容對周牧的癡戀,雖如今雲想容看著變了不少,卻也摸不準她的心思,不敢直言。
“他待我是不好的。”雲想容歎息一聲,目光悠然,“嫁他兩年,我為他謀劃仕途,為他管理後宅,凡事無不盡心盡力,但卻落得個什麽下場?”
眼上似乎染上抹不去的苦楚,“他寵妾滅妻,偏又心安理得的享受我的付出,哪怕這次晴娘將我傷害至此,他也不忍責罰,我不過那麽一試,他便順勢將掌家之權給了晴娘,這樣的男人,我守著何意?”
楚兒聽著,呼吸有些亂,瞪大眼睛看著雲想容。
“少夫人這意思是……”楚兒咬著唇開口,卻不敢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雲想容淡淡一笑:“女人總要為自己謀劃後半生才是,我嫁他是我瞎了眼,若是一直這般耽誤下去,便真是傻了。將鋪子的生意做起來,以後哪怕是他靠不住了,和離了,出了這周府,也有自個兒的營生和容身之所。隻是我如今到底是他正室夫人,許多事情不方便露麵,到時還需讓你多辛苦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