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姨娘說她讓丫鬟送鑰匙去給夫人,夫人說身子不舒服,誰也不見。”
周牧聞言呆呆的坐在那裏,酒後本就有些犯疼的腦袋,加上聽到的這些事兒,心裏沒由來的湧上一股煩躁。
自從和雲想容大婚,將掌家之權交給她後,他便從來不曾管過這後宅內的瑣碎之事。
不管他如何待雲想容,每每從外頭回家都是熱茶熱飯伺候著,不用他費半點心神。
自她受傷將大庫的鑰匙給了晴娘之後,便生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真是糟心得緊。
這樣想著,他猛然站起身朝著雲想容的院子而去。
看來這掌家之權還是得在她的手裏,旁人根本管不好一個家。
“少夫人呢?”周牧問楚兒。
楚兒彎身行禮,“少爺,少夫人她身子不舒服,已經睡下了。”
她悄悄抬眼看他,見他皺著眉。
“你先下去。”周牧擺了擺手,神色不大好。
楚兒應聲而退,周牧也進了裏屋,目光落在**的雲想容身上。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竟叫他升起些許憐惜來,明明白天都不是這樣的。
雲想容當真病著,周牧終是沒忍心將她喚醒,便打消了心裏的念頭,去了晴娘的房裏。
晴娘見周牧晚間突然出現在她房門外,臉色頓喜,疾步迎向他,眼巴巴的瞅著他,麵上露出討好的神色,“少爺您怎麽這時過來了,晚膳用了沒?”
忽然聞到他身上有酒味,體貼道:“我去給您倒杯熱茶來。”
“鑰匙拿來。”周牧冷眼看著她,聲音沒有半點起伏。
晴娘邁開的腳步微頓。
她氣得眼前發黑,咬牙忍著,轉身拿出鑰匙遞給周牧,嘴裏輕聲道:“因為奴婢被禁足,出不去,小環的事兒奴婢也聽說了……”
她話沒說完,周牧卻直接拿了她手裏的鑰匙轉身就走,竟沒有半點要停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