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骨無存
“木點點對他有救命之恩,又鍾情於他,你的好哥哥沒有明確拒絕,相當於對外默許了身旁有美人在側。”
陸淵的聲音仿佛是從天邊傳來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清清楚楚,可為什麽連在一起就不明白其中的含義了呢?
雲星河緊緊地捂住胸口,那裏傳來絞痛。
“所以……風初沒有否認這些話。”雲星河竟然笑了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而笑,笑木點點心機深,強占了自己的救命之恩,還是笑風初識人不清。
她根本不後悔用斷尾之力救了風初,那個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會捉弄她,有著像天空一樣顏色的雙眸的少年風初,是值得的啊!
陸淵猛地站起身:“夠了,他不值得你傷心。你是我的徒弟,修道之人,豈能為兒女情長耽誤大道長生?不許哭了!”
雲星河擦去臉上的淚:“我知道了。師尊,你讓我冷靜一下吧。”
陸淵提步走了出去,身後傳來雲星河的喃喃聲:“他有沒有來看過我……”
“沒有。”陸淵殘忍地回答她。
雲星河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她一言不發,倚在藥桶上,孤獨地像是失去了最好的玩伴。
……
嚴白一直守在門外。
陸淵冷冷地盯著他,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隻留下輕輕一句:“不許告訴她。”
這句話用了言靈之力。
嚴白覺得渾身發冷,那一刻如墜冰窖。
他猛然明白了陸淵的意思。
不許告訴雲星河什麽呢。
當然是風初來過天幹山的事。
風初的確來過,他跪在天幹山門前三天,陸淵不肯讓他進門,最後隻用幾句話,就擊潰了他。
“你跪在這裏做什麽,弄髒了本座門前的地。”陸淵出現地毫無聲息,山口的風吹得他道袍獵獵作響,像一個無情的暗夜殺戮者。
“求您讓我見皎皎一麵。”風初重重地給陸淵磕了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