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不能
空冥的背影有些狼狽:“整理信件的弟子有些粗心,把信件積壓了好幾個月才呈上來。你也知道,我這個當掌門的,天天忙地連軸轉。”
桌子上還有棋盤沒有收好,散落的棋子不經意地遺落在紙邊。
陸淵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他這個掌門師兄是個棋癡,口中說著事務繁忙,實際上很有可能下了一夜的棋,大抵不過是一些搪塞之詞罷了。
空冥怕陸淵看出端倪,催促他快離開。
陸淵總要給師兄留幾分麵子,行禮以後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離開了。
“真是個難纏的家夥。”空冥嘀咕道。
“掌門,我明明早就把這封信給你交上來了。”委屈的負責雜物的弟子湊上來。
“哈哈哈,可能我年齡大了,記不清楚了。”空冥打著哈哈,轉身進了內殿。
……
陸淵在路上還在思忖,如何向弟子開口。
“師尊,你怎麽在這?”嚴白一頭撞了上來,差點撞上陸淵。
看嚴白冒冒失失的樣子,陸淵一揮袖,定住了他,讓他動彈不得。
“莫非天幹山上還有哪塊地方,我來不得?”陸淵嗬斥道,“冒冒失失地像什麽樣子。”
“師兄——”
他話音剛落,雲星河也差點一頭撞了上來。
“師兄你站著幹嘛?啊,師尊……”雲星河被彈了回去,陸淵一把抓住她,才讓她站穩身子。
“呃……”陸淵對這兩個人簡直無語,“說吧,一個個瘋瘋癲癲的,遇上什麽高興事了,說出來讓師尊也替你們高興高興。”
嚴白當即從那袖子裏拿出一張請帖:“師尊,新一屆練器大會即將召開,我也收到了邀請,馬上就要動身了。”
陸淵舒展眉頭,同意了嚴白的行程。
“你呢,你跟著瞎跑什麽?”他又把目光移到雲星河身上。
雲星河滿臉無辜:“我閑著也是閑著,跟著師兄出去見見世麵。是師尊你說的,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