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月身邊的丫鬟秋竹看不過眼, 忍不住開口道:“說的什麽話?我家小姐與崔將軍好著呢。這婚事阮家退便退了,現在找到香滿樓來又是怎麽個說法?”
“再說,就算是重新議親, 也沒得這麽敷衍隨便的。”
阮元盛指著秋竹,想發火, 又忽然記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這才緩了緩麵色, 看向溫如月。
“溫大小姐,這就是你們溫府管教出來的丫鬟?主子都沒開口,倒先在旁邊叫喚上了。”
“她說的便是我想說的,有什麽問題?公子若沒其他事, 我們這便出去, 不打擾你用膳了。”
溫如月說著,起身便要走。
“慢著, 事還沒說完, 你這就走了?”
阮元盛三步並作兩步跨到溫如月跟前,伸出一手攔她。
溫如月腳步頓住, 往後退了一步, “阮家想重新議親, 我溫如月不想, 這話你可聽懂了?若是聽懂了, 就到此為止。”
“嗬, 原來外邊說的都是真的,你與那崔將軍真的不清不楚。”
阮元盛輕蔑一笑,搖了搖頭, “那崔晚隻是玩弄你罷了, 他自己是萬花叢中過, 片葉不沾身,你真以為他拒絕了長公主和郡主,對你便是認真的?”
溫如月輕皺了眉,“這與你又有什麽幹係?”
阮元盛是帶著任務來的,見溫如月油鹽不進,心裏煩躁。
前兩日宮中認識的人給他阮家透了點消息,說是宮中找了別家茶商,說不準明年便不再從阮家采買了,那他們得少賺多少油水?
一家人思來想去,便想到溫家頭上,這溫家大小姐近日甚得皇後青睞,若是她能替阮家在皇後跟前說上兩句,這皇商的位置也穩了。
“這怎麽與我阮家不相幹?你現在回頭,我們阮家還能容你。我方才還聽說,近日有一位公子哥三天兩頭來找你,兩人在倚蘭閣一關就是一個時辰,你若是肯答應重新議親,這事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成親後你別再往外頭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