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找著機關, 你就自己躺在這等死。”
崔小宛繼續摸索著金屬板,甚至連床榻附近的地板都試了一遍,仍是一無所獲。
她扭頭睨了許奉天一眼, 上前重重拍了兩下他的麵頰,又起身踹了他一下, 都沒見他動彈半分。
“錚”。
崔小宛抽刀出來, 直接紮向許奉天的眼睛, 刀尖停留在他臉上一寸遠的半空。
許奉天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
崔小宛將刀收了回來,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扛起他徑直往外走。
這人也是重要人證, 死不得。東西隻能回頭再來取了。
她肩上多了一個人, 翻牆略有些困難,環顧四周, 尋到一處栽了高樹的角落, 攀著黑乎乎的樹幹越了過去。
跳到地麵時,崔小宛瘦削的肩膀硌到許奉天的傷口, 許奉天在昏迷中發出一聲悶哼。
“你們可有聽到什麽聲音?”
夜深人靜, 這點聲響十分清晰, 成九河因著昨夜的事, 此刻也沒回去, 便是休息, 也是在質子府門口打盹。
這一聲悶哼將他從淺眠中喚醒,他警惕地豎起耳朵,站起身來。
質子府門口的兵士打了個冷顫, “聽到了, 似乎是從那許府裏傳出來的……”
所有人不謀而同, 都想起白日裏見過的那幾十具焦屍。
“成校尉,您說那幾十口人死得那麽冤,這裏頭會不會鬧鬼……”
“會不會怪咱們在旁沒有搭救他們?”
“有可能,說不定是冤魂索命,找替死鬼來了。”
其實都是在戰場上經曆過生死的人,也並不懼怕鬼神,隻是那幾十具屍體死狀太可怖,任誰看了都得三天睡不著。
再加上當中有個別人就好此類誌怪故事,一群人越說越離奇。
“瞎胡說八道什麽?”
成九河低低喝了一句,“咱們巍軍男兒鐵骨錚錚正氣浩然,就算是真有鬼物,也不敢靠近半分。”